无名之辈,你敢做吗
我在香港最怕的一样东西,是一条窄窄的过道。 那是红磡海名轩旁一条,有两排路灯的狭长过道... 年master毕业典礼前一晚,我站在那儿给家里打电话。 我说,传媒专业在香港不好找工作,爹妈能不能帮忙在广州解决。 电话那头,我爸用异常冷峻的语气,甩下一句: 挂了电话,我想到房租,想到签证,站在那条过道上,哭得惊天动地,动静大到差点让途人报警。 因为我知道,从那一刻起,真的就是我一个人在香港,走自己的这条路了。 本人的这两位血亲,小学四年级给本人报名参加《羊城晚报》的什么鬼小报童夏令营,结果在北京路步行街,我背着报纸,跑了一个夏天;高考结束,同班同学结伴出门浪得欢,他俩让我去西餐厅做侍应生,端菜洗碗擦刀叉;大三时去北京实习三个月,他俩拢共就给了我不到块生活费,穷的我......... 娘亲有句话一直挂在嘴边:三十年前儿看父,三十年后父看儿。父母的成就是父母的,你的路,要靠你自己挣出来。 挣一条路出来。这是什么样的命题? 房租和生计的压力,催着一份工作接着一份工作,一个目标连着一个目标,不停地奔跑,不停在每一个选择面前,小心审视风险与机遇,在每一个节点下,认真纠结得失与本心,审慎规化路线方向,做决定,下赌注。 一旦站上了舞台,就好像穿上了一双永不能停歇的红舞鞋。 曲未散,台上的人,又岂敢随意喊卡? 上个月递交永居申请之前,专门去了一趟红磡,去看看那条让我害怕的过道。 住了三年的红磡,变化不小。民泰街楼下的生煎店已经搬走,海马快餐的老板早已易主。当初同住黄埔新邨一个屋檐下的妹子们,四散东西,就我一人留在了这里。 红磡变化不小,很多东西变了。但最大的变化其实是,过去的我不敢停下,而现在,终于拥有选择停下的权利。 这份自由选择的权利,是我自己挣出来的。 过程中,没有委屈过自己的本心,没有违逆过所坚持的对错,没有难以回首的后悔,没有倾轧算计。就算现在,本人尽管依旧没有进入到组别,但我挺骄傲。 我就骄傲了,怎么着吧? 所以当我又站在那条过道上时,给老王挂了一个电话。跟他说:知道不?当初你让我有多害怕,多绝望。但现在,我不那么害怕了。 老王竟然蹦了一句电影台词,充满了他们那个特殊年代的烙印: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,女儿。 最近看了一部电影:《无名之辈》,觉得更像是献给的一首礼赞。 愤怒的,疯狂的无名之辈 执着的,刚强的不知后退 坚持着,对抗着心中错对 粉身也不下跪 于是,片中那个卷卷毛,动不动就耍狠,一心要“干一票大的,”实际很怕疼的悍匪,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与尊严。让人心疼。 卑微的,骄傲的我的同类 眼神里不灭的,生的光辉 誓不做,我们世界的鸡肋 碎骨有何可畏 于是,高位截瘫的马嘉琪,一心求死,想要成全作为一个人最后的尊严。也让人心疼。 想方设法去和生活的吊诡、艰苦做斗争,想活得更有价值,更为体面。 这种奔着的奋力挣扎,莫名地动人,也莫名地扎心。 扎心,是因为你我可能在问自己:怎么就产生共鸣了呢?然后发现原来你我,也是这芸芸人海中的,无数个。 “抱一下”,胡广生给马嘉琪的那个拥抱,堪称隽永。愿每一个无名之辈,都能有幸拥有吧。 PS,电影配乐《胡广生》《无名之辈》都很赞,我懒了,就不在此配了,你们手动戳来听听吧~~ 只有一个西域都护府 和你一起研究、记录各种玻璃心和美好~~ 赞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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